記於CPGZ之後
前言
這是一篇簡短的製本freetalk 。首先聲明,我並不認為我作為「作者」的理解和意圖比任何其他讀者高出一等。我已經在畫完畫、寫完文、做出製品時就已滿足,並退到和所有讀者一致的立場。雖然我在作品裡藏了很多小心思 (或玩笑),但您是否發現或您如何解讀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。您甚至會在下文中發現我完全自我中心不顧角色塑造 (!) 的獨斷專言,以及我嘗試串起發散思維的失敗嘗試。很抱歉,平時我想事情就是這樣的。
圖本 Chair in Chamber
六月非常隨機地想做個宇鳥圖本。和平時單圖不同,需要一個共通的元素貫通整本。前幾年縈繞在我思維表面的詞語是 [房間/Room]。封閉起來私人的空間;宇的房間;鳥在研究所裡沒有他自己的房間 (又或者整個研究所就是他的房間);中文房間;一間自己的房間;不■■■■就出不去的房間。從Room變到Chamber,更加冷酷;機械化做實驗的鼠的房間;殺戮和囚禁的房間,且細胞 (cell) 的詞源和小修道院/胞室/監獄單間都分不開。還有什麼詞語能比它承載更多文字遊戲嗎?
當然光有房間也不夠,就連宇都放了黑油漆椅子桌子。該坐下來了,面對面 (如同猜謎) 或一人站著一人坐下。一直執著於兩位面對面,望著對方卻像望向別處,因爲不管願不願意總有細胞的絲線連着。如果只有一把椅子,不用擔心如何擺放椅子,那眼神也會更好安放吧。於是得到Chair in Chamber而非Chairs。
雖然圖本是參加 CPGZ 的原動力,但卻是最後完稿的。七月在夏校又趕上期末大作業和考試,每天上完學坐電腦前畫,八月初才畫完 (這麼多理由)。封面花了最久時間,一開始是全黑背景,兩人漂浮而小鳥站在兩人背後。畫着想到用硫酸紙打印,付不起白墨打印費,紅色在全黑背景上又是看不到的。只好回去重新畫白色背景的版本 (個人習慣會合併黑色背景和角色圖層)。
本來紅色的小鳥是可以和宇/鳥完全疊上的,結果出血失敗,沒能完全對上。某友人:「也是一種錯位。」如果印成功如何就請自行想象了。
內頁有各種惡趣味和椅子和時隱時現的鳥,還加了最擅長的樹/樹突,開車的延續,慘遭殺害■■的陰影,鏡中對峙和門檻邊的人。構思很順利,構圖直接在夢裏出現,醒來畫下。整篇紅色都是同一個色調#9A0112。如果不是打印CMYK,當然還是用#FF0000。
文本 A Fun Place in Hell
幾篇寫過的原鳥和宇鳥,校對時很痛苦因為許久未看,一直在想「這寫的什麼」「到底是誰寫的」。當然,還是很喜歡自己寫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拿出來印。
沒時間畫封面,借了公有領域的Blue (1927) by康定斯基氏,候選還有康氏的Circle And Rectangle (1932) 和Quiet Burning (1928)。封面封底的10序列是兩種原胞自動機的初始狀態。下了 Golly 很好玩 。
每篇開頭嘗試用木刻的方式畫小藏書票,可以猜猜畫了什麼。目錄頁有鳥的標識飄過。
文本標題是從之前一個中斷的計劃里借過來的 (也許有人會記得填滿游泳池的黑水)。當時就覺得他們的行為不是遺憾也不是憤恨。What Joy! 他們在地獄或者不在地獄或者在任何地方都應該挺開心的吧。